Breathe again
本文以杰森濒死的幻觉和实际时间线双线展开
私设一大堆
一个仿佛苦难集成纪念杯的灵魂，沾着哥谭夜色的水雾气，缠绕着扭曲的执念，飘荡在魑魅魍魉的哥谭万圣前夜。灵魂本能的被灯光和声音所吸引，迷茫而麻木的靠近那朦胧的光点。“老兄，我要是你可不会再往前走，鉴于哥谭的夜晚和危险这个词的紧密联系”灵魂混乱的脑子下意识的觉得这清亮聒噪的少年音让他感到亲切和熟悉，于是他转过头去。
“你应该回家了，回到那个安全的地方去。”
那个声音在主人看起来是只有15、6岁的模样套了件红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腰间还有一条高饱和度的亮色腰带仿佛把红绿灯穿在了身上，背后却突兀的支棱着布满了漂亮羽毛的翅膀，但头顶上几厘米处悬空的光环撒下的金色光芒仍让他看起来像个神圣的天使只是可能比较喜欢波普艺术赛博朋克。在天使的身后，一团和哥谭的夜晚几乎融为一体的阴影漂浮着，当灵魂空洞的眼睛看向那团阴影时却能透过浓稠的黑雾看见一双明亮 温柔的蓝眼睛，但阴影里若隐若现的巨大镰刀昭示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的身份是个收割灵魂的死神。
虽然受伤对于义警来说算家常便饭但重伤濒死还是算的上非日常。今天的红头罩突然觉得还是有必要相信一下网上那些关于水逆的垃圾言论，上个月端掉的黑帮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不知用什么方法勾结了被关在阿卡姆的企鹅人和黑面具制造了大规模越狱事件，好巧不巧身边的一个智障小弟喝酒喝大了无意间透露了关于最新一批货的信息，虽然泄露的信息不多，酒鬼的话也说的很模糊但还是给了敌人突破口，他们顺势查出了新货交易的具体信息，双方在交易地点激烈交火，敌方是有备而来的奇袭加上阿卡姆越狱出来的超级罪犯，红头罩一时分身乏术，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时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在留意到远处的狙击手时以躲闪不及被大口径的子弹一枪打在了腹部，红头罩只来得及在晕倒在某条不知名的小巷前按下紧急求援的通讯频道。呼机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清晰，这一切都被质量良好的收音器捕捉到并传到了蝙蝠家成员们的耳朵里。
“小翅膀今年我们又是一组啊！”“闭嘴迪基鸟，你要是再叫我小翅膀我就把你的声带扯出来。”杰森并不是很理的清自己每次都会抽到和大蓝鸟组队的孽缘，迪克对暴躁小天使的故作凶狠不以为然，这样的对话几乎算是两人打招呼的方式了。每年万圣节天使和死神两方都会挑选出各自的十佳员工然后通过抽签随机两两组队来到人间集中处理那些本应该安息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滞留人间的灵魂。这些灵魂的情况大多数都比较复杂，天使和死神联手能为这些亡灵提供更人性化的服务，并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引领亡灵去往天堂或地狱。
灵魂飘在天使和死神中间看着暴躁的天使和死神的“亲密”互动，灵魂依然觉得很迷茫但他混沌的意识并不排斥天使和死神的接近只是觉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跑。 “我想看滴水兽”在蓝眼睛死神问道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的时候这句话从幽灵的嘴里飘出来像是不经意间的一个想法又像是心底存在已久的愿望。
红头罩试图提炼这一刻的情绪，身体却只反馈给他痛苦和无力，光亮和温度在慢慢远离，窒息感和骨子里渗出的凉意将他埋没，遮天蔽日。隐约中呼唤他名字的声音由远及近飘来，混杂了焦急，恐惧和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缥缈而又真实，跨越了重重密雾 。那声音刺激着他的鼓膜，给他系上了一根绳有了不再漂浮的牵引。
去往哥谭滴水兽的路灵魂似乎很熟悉，天使和死神跟着灵魂穿过狂欢游行的人群，扮成小丑的马戏团演员，出售超英周边的玩具店，来到了高耸的韦恩塔。一字排开的滴水兽每一只看起来都一样凶神恶煞，但灵魂却敏锐的察觉到倒数第二只滴水兽左边尖牙上的小缺口。朦胧的光晕下，杰森发现灵魂的眼睛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瞳色。巨大的蝙蝠标志映照在哥谭夜空上的云层，一些层层深埋的记忆突破束缚悄然显现，悲伤与快乐交织冲击向渐渐不在鼓动的心脏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杰森是我的名字吗”遗忘了自己的姓名的灵魂茫然的询问，但漂浮半透明的身体却笃定的做出下意识的回应。 灵魂觉得他不能再呆再这了。
哥谭守护者扬起披风，巨大的蝙蝠展开翅膀。
“蝙蝠侠，我们找到了头罩了，右上腹部位大出血，应该是枪伤，四肢上有多处刀伤，已陷入了休克状态，需要立刻止血和治疗”
“他的肝脏在.....破裂出血 ，我们怕是要在车上给他进行手术了”
“它跑了！他一定是被你跑调的破歌吓跑的！”“你可以侮辱我的嗓子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品味Safe and Sound明明超符合意境的”“相比起来，我更喜欢If I Die Young，但我觉得以你那傲人身材和漂亮脸蛋更适合唱sugar daddy，还有你的品味才是最值得侮辱的”迪克已经搞不清不清争论的重点是怎么从亡魂无故消失的原因转到音乐品味上来的。
杰森一边吸着手里的波霸奶绿，一边放松的靠在奶茶店的柜台玻璃上手臂搭在柜顶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杰森的皮肤不算很白但有一种通透感，在头顶的光环的映照下显现出脸上细细绒毛，翠绿色的眼睛像一汪永生的泉水里面混了一抹缥缈的蓝。奶茶暂时抚慰了天使的炸毛，让现在的杰森看起来像一只顺毛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的猫咪。迪克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可爱杰森猫激的脸红，于是被表象所欺骗的迪克鬼使神差的想汝汝杰森猫的肚皮却被杰森一把推开了做乱的魔爪。随着杰森抬手时的动作衣服被扬起，暴露了一小块皮肤上的伤疤“小翅膀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啊！天使的体质按理来说本就难以受伤，极强的自愈能力更使他们鲜少留下疤痕,但杰森总有办法在迪克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那一小块伤疤紧紧的吸引了迪克的注意力，苦涩像毒药一样在躯体里扩散。
“可能是子弹射穿了我的身体，也可能是匕首割破了我的动脉，你要不要猜猜看”
“他的心率和体温都在极速下降”
“杰森......撑下去，求你”
：’谁在叫我’，杰森感知到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相比起他记忆中的掺杂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助
迪克和杰森坐在疾驰的救护车车顶，他们循着灵魂的踪迹来此，灵魂的行踪是翠绿的血路是玻璃破碎的过程。警报器急促的呼啸声，呼吸机运作的机械声，心率监控器的的滴答声，响彻在生与死之间的永恒之地。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雪白的救护车厢里，勾起每一个灵魂的恐惧，每一次呼吸都在加重恐慌的侵蚀，但天使和死神不需要呼吸也没有灵魂。但杰森总感觉不对劲，太吵了，救护车也白的刺目。
呼啸的风扯走了遮掩的幻觉，救护车的白色外观扭曲消散，露出了黑色的装甲车。杰森感觉轻飘飘的身体有了的实感，背上的羽翼如纷扬的雪一般飘落，燃起灼烧的疼痛感，迪克身旁终年围绕的黑雾也慢慢化成一缕消逝的烟。
杰森看见了自己，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胸口栖息着只红蝠的青年，头靠在另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青年的肩膀上，身体侧歪着，像个破损的血袋，血浆争先恐后的往外冒。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一些微弱的呻吟，吵闹和大惊失色那对糟糕的事态没有一点帮助，红罗宾进行急救的手平稳坚定，只有轻颤的小腿出卖了他。
狂欢的万圣节本来应像是穿着各式鬼怪服的要糖小孩一样甜蜜而可爱，但今年蝙蝠们的万圣节却注定要过的漫长。
时钟的指针平稳的划过表盘的数字，时间悄然的跨过，夜色的厚重幕布后晨光缓缓渗出，秋风盘旋着卷起落叶和被人随手丢弃的糖果纸。等杰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手放在床头柜上撑着头，上下眼皮在打架的迪克 ，布鲁斯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而达米安靠在他的右臂上以一种并不是很舒服的姿势睡着了身上盖着张深色的格子毛毯，风顺着韦恩庄园没关严的窗口轻轻吹动毛毯的流苏，提姆抱着他的宝贝平板像只小浣熊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角落的枕头堆里。一盏表情雕刻的歪歪扭扭边缘毛毛躁躁的南瓜灯摆在他的床尾。
“欢迎回到人间，你准备好再次呼吸了吗，小翅膀。”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迪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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